猶似故人歸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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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似故人歸（一）
船行了半月，此刻，終於抵達了。
稟明了來意後，出乎意料的，被人拒絕了。
“你們回去吧，我們島主向來不問這些世事。”侍女平淡敘述著。
“等等，勞煩你幫我們通傳一下，煩請島主讓我們進去吧。”何皎皎有心再試試，無論如何，她一定要求得這個機會，求得蓬萊島主幫楚奕之醫治好眼睛。
他這樣清風朗月的人，不應該落得這個結果。
“姑娘，這件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。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們嗎？”侍女的拒絕已經很明顯。
僵持間，楚奕之已經攔住了何皎皎。
“罷了，皎皎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楚奕之的語調很平靜，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，像是一棵挺拔的秀竹。然而他的平靜卻給了何皎皎更重一擊。
何皎皎心裏難受的厲害。
如果不是為了她，他也斷然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。
自那次事件以後，楚奕之除了身上多出來的這些傷，還因同生契的影響，沒了他原本擁有的靈力。
她白撿了許多便宜，卻害得他失去了這些年來的努力。
她心裏自然是內疚的，然而他卻總是很開心的，說能夠用這些來換回一個她，就已經很寶貴了。
沒錯，經歷了那麽多兩人還能走到現在，的確很不容易。
只是，縱然是可以再修行，也不知要花多少功夫。
“阿楚，我們都來到這裏了，怎麽能輕易回去呢？”
“何況，如果不是為我，你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楚奕之像是沒有聽進她說的話，定定地站在那裏，熟練捕捉到她的視線看了過來。
“皎皎，如果我沒有治好眼睛，還是現在這樣，你還會喜歡我嗎？”
他的問話裏有一那麽絲絲不易察覺的委屈，順帶著心房裏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。
色衰而愛遲，這是他曾經聽別人說過的話，此下倒是有些應上了，因此拿出來用用也是合心境的。
他現在雖然還沒有衰老，卻已經成了一個這樣殘缺的人，皎皎還會喜歡他嗎？
“你在說什麽胡話，我當然喜歡你啊。”
何皎皎是發覺了，這人最近越來越黏乎了，經常把什麽情啊愛啊掛在嘴邊，讓人有些吃不消。
當著別人的面，還要不要面子了啊。
她雖然內心吐槽著，但不可否認的是，自己此刻也如同掉進了蜜罐子裏，從頭到底散發甜膩氣息。
楚奕之終於唇角微彎，他的笑含了幾分羞意，像是清早帶著露水的新鮮翠綠竹葉，又像是三月春風裏帶起的柳絮，輕飄飄的散落在各處。
何皎皎心裏看的有些心癢，暗暗喟嘆，這個家夥，即使成了這個樣子了，還是很有引誘人的本事。
“你說的是有些歪理，不過……”
她走過去拉起了楚奕之的手，拉了一下他的肩膀湊到了他的耳邊，極盡親密。
“難道阿楚就不想多看看，我在床上是什麽樣子了嗎？”
轟——
楚奕之耳朵裏只聽進了這句，生平第一次聽到這麽露骨的話，他的耳朵驀地一紅，然後一路竄上來，直讓他裸露出來的肌膚都染上了一層紅霞。
而何皎皎的話卻沒有停頓，突然一轉。
“怎麽，你不會是膩了吧？”
“難道是我沒什麽吸引力了，還是說你厭棄我現在的樣子，連看都不想看我了？”
“嚶嚶嚶……你個負心漢……”
何皎皎還是很會裝腔作勢的，她一連串的操作下來堪稱變臉，倒是反將了楚奕之一軍。
楚奕之的臉上有些茫然無措，他指尖微蜷縮著，像是要抓住什麽東西，卻有些無力。
這不怪他，楚奕之對於哄人還是沒什麽經驗的，他平日裏素來與同門都極少說話，加上性子又冷，別人只覺得他高深莫測，有些自己的獨特性子。
不過，雖然不會哄人，他在某一項還是很專長的，那就是直接表達他的心意。
楚奕之拉住了何皎皎的手，一直拖到了胸口的位置。
撲通，撲通，這裏的心跳跳動的很有力。
楚奕之終於開口說話了:“皎皎，不用擔心，我這裏不大，只裝的下你一個人。”
“所以，不會變心。”
“我只會喜歡你。”
“你永遠都不用擔心。”
他主動擁住了何皎皎，像是安慰似的，慢慢靠近過來貼上了她的臉頰。
肌膚相親的那一絲溫熱感清楚的傳進了兩人心裏。
何皎皎忍不住看向他，透過那輕色薄紗，似乎還能見到他那時濕漉漉的眼睛，像是熏染了霧色，美麗極了。
“阿楚。”
“嗯。”
“乖乖去治眼睛好嗎？我希望你能用那雙好看的眼睛去看到這世上所有的美好。”
因為我愛你，因為你值得。
“好。”楚奕之終於想通了。
在他心裏，皎皎的心願就是他的心願，就算是上九天攬月，讓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他都會忍不住去做的。
更何況，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皎皎心裏一直有愧。
他愛她，但是不能卑鄙地借助這一點來讓她對他好。
因為從初見開始，她就是無拘無束的，自由的，不被任何東西束縛的。
我愛你，所以我要給你自由。我愛你，所以會跟著你一起走。
無論去哪裏，只要有你在，我心就在。
互通了心意的兩人心裏都很甜蜜，楚奕之沒有像剛才那般不在意。反之，不需要何皎皎勸說，他就已經學會主動去給自己爭取機會。
“勞煩二位幫我通傳一下，今日有兩位修士前來拜見島主。”
那兩名侍女上下打量了下他，見這人氣質如玉，眼上卻裹了一層清透的薄紗，心間也多了幾分了然。
約莫又是來求島主來給他們醫治的。
往日裏像這樣的人來的也不少，不過島主本就是個隱逸自在的人，很有自己的個性，平日裏又深居簡出，鮮少與外人來往。
所以，他們的想法應是要落空了。
兩名侍女心裏門清，不過面上並不表露出來。只是，還是有些為眼前的這位道友感到可惜。
長得像這樣不僅容色艷麗，還氣質出眾的人物，她們平日裏在這島上也是很少見到。
只是不知道，眼前這位道友究竟是遭遇到了什麽才變得如此，難道是天妒英才麽，唉。
想著，兩人已經回了出來。
“道友，這實在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們，實在是有心無力啊。我們島主的性子外人皆知，她若不想救的人，即便是你命隕於此也不會有任何改變。你又何必在此消磨時間。”
“何況，這世上的天材地寶多了去了，又何必要跑到這處這麽遠的地方來呢？”
何皎皎當然清楚他們話裏的意思，修真界裏寶物是多，可是楚奕之的眼疾也是極為嚴重的，乃是源於當初的那場天劫，非這傳說中神奇的蓬萊仙島能治才可。
想著，她臉上多了一絲愁容，眉宇間多了幾分焦灼之色。
“兩位姐姐，實不相瞞，島上的名氣頗大，一向被世人所尊崇，我們也是多方尋醫問藥無果，才想著來這裏碰一碰運氣的。”
“可憐我和他夫妻二人，剛新婚不久，就逢此大難。他目不能視之後，我這心裏也似被萬蟻啃食，鉆心撓骨的痛，恨不能直接替他受過。”
“如果不能見到島主，求得她的相助，那還不如讓我也舍了這雙眼睛，陪著他一起過這不見天日的生活罷了。”
“只是，若我也這樣，那他的生活起居該怎麽辦？想到這裏，我心裏又更加牽扯住，不能放下了。”
“這兩種情緒也一直困擾著我，好似要將我整個人徹底掰成兩瓣兒，把我的魂魄都給撕裂了。”
說著，何皎皎的眼裏也含了一汪淚水，眼圈，鼻尖都紅了，完全是真情流露出來的樣子。
聽了她敘述的侍女也有些被她的話語打動到了，臉上微微動容，繼續開了口。
“既是如此，也就不消你多說了。”
“我們之所以拒絕你們實際也是有理由的。島主和島主夫君前段時間一起出去了，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夠回來。如今島主不在，我們這些人又怎麽好做主呢？”
“只可惜了你們，此番是白跑一趟了。”
聽聞了這個消息的何皎皎有些上了火了，忙追著問道:“好姐姐，島主真沒提幾時回來？”
“不曾。”
“那走之前有沒有交代給你們一些只言片語？比方說是去何處游玩？”
“也不曾。他們似是一時興起，突然下的決定。”
“只不過這也是常態了，自從我們島主的夫君到這裏後，島主對他格外用心，時常花著心思陪著他，照顧著他。兩人感情也是自這時候開始累積起來的。”
“後來，島主就不大喜歡待在這島上了，反倒是經常喜歡帶著島主夫君一起去外面逛逛，見見外面的風光。”
何皎皎聽完，只覺得麻煩有些大了。來之前她尚且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，這下可好，茫茫人海，大千世界中，讓她到哪兒去淘出這兩個人來呢？
迷茫中，楚奕之仿若已經感受到了她情緒似的，主動牽上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無妨的，皎皎。”
“總會等到的。你不用太心急，我的眼睛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起來的，左右，只是花的時間可能會長些罷了。”
對於他的豁達心態，何皎皎自然是開心的，只好順著他的話:“是啊，阿楚，相信我們只要在這裏等著，遲早有一天，會等到他們。”
那就是他們的希望了。當然，如果在這蓬萊仙島也治不好的話，何皎皎眼裏深了深。
屆時她必然會采取一些行動，哪怕是用自己的換他的也行。
畢竟，她現在不就占了他的東西麽。
不過，此交易終究非彼交易，至少他們兩人都是自願的，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參雜在裏面，且甘之如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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稟明了來意後，出乎意料的，被人拒絕了。
“你們回去吧，我們島主向來不問這些世事。”侍女平淡敘述著。
“等等，勞煩你幫我們通傳一下，煩請島主讓我們進去吧。”何皎皎有心再試試，無論如何，她一定要求得這個機會，求得蓬萊島主幫楚奕之醫治好眼睛。
他這樣清風朗月的人，不應該落得這個結果。
“姑娘，這件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。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們嗎？”侍女的拒絕已經很明顯。
僵持間，楚奕之已經攔住了何皎皎。
“罷了，皎皎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楚奕之的語調很平靜，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，像是一棵挺拔的秀竹。然而他的平靜卻給了何皎皎更重一擊。
何皎皎心裏難受的厲害。
如果不是為了她，他也斷然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。
自那次事件以後，楚奕之除了身上多出來的這些傷，還因同生契的影響，沒了他原本擁有的靈力。
她白撿了許多便宜，卻害得他失去了這些年來的努力。
她心裏自然是內疚的，然而他卻總是很開心的，說能夠用這些來換回一個她，就已經很寶貴了。
沒錯，經歷了那麽多兩人還能走到現在，的確很不容易。
只是，縱然是可以再修行，也不知要花多少功夫。
“阿楚，我們都來到這裏了，怎麽能輕易回去呢？”
“何況，如果不是為我，你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。”
楚奕之像是沒有聽進她說的話，定定地站在那裏，熟練捕捉到她的視線看了過來。
“皎皎，如果我沒有治好眼睛，還是現在這樣，你還會喜歡我嗎？”
他的問話裏有一那麽絲絲不易察覺的委屈，順帶著心房裏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。
色衰而愛遲，這是他曾經聽別人說過的話，此下倒是有些應上了，因此拿出來用用也是合心境的。
他現在雖然還沒有衰老，卻已經成了一個這樣殘缺的人，皎皎還會喜歡他嗎？
“你在說什麽胡話，我當然喜歡你啊。”
何皎皎是發覺了，這人最近越來越黏乎了，經常把什麽情啊愛啊掛在嘴邊，讓人有些吃不消。
當著別人的面，還要不要面子了啊。
她雖然內心吐槽著，但不可否認的是，自己此刻也如同掉進了蜜罐子裏，從頭到底散發甜膩氣息。
楚奕之終於唇角微彎，他的笑含了幾分羞意，像是清早帶著露水的新鮮翠綠竹葉，又像是三月春風裏帶起的柳絮，輕飄飄的散落在各處。
何皎皎心裏看的有些心癢，暗暗喟嘆，這個家夥，即使成了這個樣子了，還是很有引誘人的本事。
“你說的是有些歪理，不過……”
她走過去拉起了楚奕之的手，拉了一下他的肩膀湊到了他的耳邊，極盡親密。
“難道阿楚就不想多看看，我在床上是什麽樣子了嗎？”
轟——
楚奕之耳朵裏只聽進了這句，生平第一次聽到這麽露骨的話，他的耳朵驀地一紅，然後一路竄上來，直讓他裸露出來的肌膚都染上了一層紅霞。
而何皎皎的話卻沒有停頓，突然一轉。
“怎麽，你不會是膩了吧？”
“難道是我沒什麽吸引力了，還是說你厭棄我現在的樣子，連看都不想看我了？”
“嚶嚶嚶……你個負心漢……”
何皎皎還是很會裝腔作勢的，她一連串的操作下來堪稱變臉，倒是反將了楚奕之一軍。
楚奕之的臉上有些茫然無措，他指尖微蜷縮著，像是要抓住什麽東西，卻有些無力。
這不怪他，楚奕之對於哄人還是沒什麽經驗的，他平日裏素來與同門都極少說話，加上性子又冷，別人只覺得他高深莫測，有些自己的獨特性子。
不過，雖然不會哄人，他在某一項還是很專長的，那就是直接表達他的心意。
楚奕之拉住了何皎皎的手，一直拖到了胸口的位置。
撲通，撲通，這裏的心跳跳動的很有力。
楚奕之終於開口說話了:“皎皎，不用擔心，我這裏不大，只裝的下你一個人。”
“所以，不會變心。”
“我只會喜歡你。”
“你永遠都不用擔心。”
他主動擁住了何皎皎，像是安慰似的，慢慢靠近過來貼上了她的臉頰。
肌膚相親的那一絲溫熱感清楚的傳進了兩人心裏。
何皎皎忍不住看向他，透過那輕色薄紗，似乎還能見到他那時濕漉漉的眼睛，像是熏染了霧色，美麗極了。
“阿楚。”
“嗯。”
“乖乖去治眼睛好嗎？我希望你能用那雙好看的眼睛去看到這世上所有的美好。”
因為我愛你，因為你值得。
“好。”楚奕之終於想通了。
在他心裏，皎皎的心願就是他的心願，就算是上九天攬月，讓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他都會忍不住去做的。
更何況，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皎皎心裏一直有愧。
他愛她，但是不能卑鄙地借助這一點來讓她對他好。
因為從初見開始，她就是無拘無束的，自由的，不被任何東西束縛的。
我愛你，所以我要給你自由。我愛你，所以會跟著你一起走。
無論去哪裏，只要有你在，我心就在。
互通了心意的兩人心裏都很甜蜜，楚奕之沒有像剛才那般不在意。反之，不需要何皎皎勸說，他就已經學會主動去給自己爭取機會。
“勞煩二位幫我通傳一下，今日有兩位修士前來拜見島主。”
那兩名侍女上下打量了下他，見這人氣質如玉，眼上卻裹了一層清透的薄紗，心間也多了幾分了然。
約莫又是來求島主來給他們醫治的。
往日裏像這樣的人來的也不少，不過島主本就是個隱逸自在的人，很有自己的個性，平日裏又深居簡出，鮮少與外人來往。
所以，他們的想法應是要落空了。
兩名侍女心裏門清，不過面上並不表露出來。只是，還是有些為眼前的這位道友感到可惜。
長得像這樣不僅容色艷麗，還氣質出眾的人物，她們平日裏在這島上也是很少見到。
只是不知道，眼前這位道友究竟是遭遇到了什麽才變得如此，難道是天妒英才麽，唉。
想著，兩人已經回了出來。
“道友，這實在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們，實在是有心無力啊。我們島主的性子外人皆知，她若不想救的人，即便是你命隕於此也不會有任何改變。你又何必在此消磨時間。”
“何況，這世上的天材地寶多了去了，又何必要跑到這處這麽遠的地方來呢？”
何皎皎當然清楚他們話裏的意思，修真界裏寶物是多，可是楚奕之的眼疾也是極為嚴重的，乃是源於當初的那場天劫，非這傳說中神奇的蓬萊仙島能治才可。
想著，她臉上多了一絲愁容，眉宇間多了幾分焦灼之色。
“兩位姐姐，實不相瞞，島上的名氣頗大，一向被世人所尊崇，我們也是多方尋醫問藥無果，才想著來這裏碰一碰運氣的。”
“可憐我和他夫妻二人，剛新婚不久，就逢此大難。他目不能視之後，我這心裏也似被萬蟻啃食，鉆心撓骨的痛，恨不能直接替他受過。”
“如果不能見到島主，求得她的相助，那還不如讓我也舍了這雙眼睛，陪著他一起過這不見天日的生活罷了。”
“只是，若我也這樣，那他的生活起居該怎麽辦？想到這裏，我心裏又更加牽扯住，不能放下了。”
“這兩種情緒也一直困擾著我，好似要將我整個人徹底掰成兩瓣兒，把我的魂魄都給撕裂了。”
說著，何皎皎的眼裏也含了一汪淚水，眼圈，鼻尖都紅了，完全是真情流露出來的樣子。
聽了她敘述的侍女也有些被她的話語打動到了，臉上微微動容，繼續開了口。
“既是如此，也就不消你多說了。”
“我們之所以拒絕你們實際也是有理由的。島主和島主夫君前段時間一起出去了，也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夠回來。如今島主不在，我們這些人又怎麽好做主呢？”
“只可惜了你們，此番是白跑一趟了。”
聽聞了這個消息的何皎皎有些上了火了，忙追著問道:“好姐姐，島主真沒提幾時回來？”
“不曾。”
“那走之前有沒有交代給你們一些只言片語？比方說是去何處游玩？”
“也不曾。他們似是一時興起，突然下的決定。”
“只不過這也是常態了，自從我們島主的夫君到這裏後，島主對他格外用心，時常花著心思陪著他，照顧著他。兩人感情也是自這時候開始累積起來的。”
“後來，島主就不大喜歡待在這島上了，反倒是經常喜歡帶著島主夫君一起去外面逛逛，見見外面的風光。”
何皎皎聽完，只覺得麻煩有些大了。來之前她尚且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，這下可好，茫茫人海，大千世界中，讓她到哪兒去淘出這兩個人來呢？
迷茫中，楚奕之仿若已經感受到了她情緒似的，主動牽上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無妨的，皎皎。”
“總會等到的。你不用太心急，我的眼睛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起來的，左右，只是花的時間可能會長些罷了。”
對於他的豁達心態，何皎皎自然是開心的，只好順著他的話:“是啊，阿楚，相信我們只要在這裏等著，遲早有一天，會等到他們。”
那就是他們的希望了。當然，如果在這蓬萊仙島也治不好的話，何皎皎眼裏深了深。
屆時她必然會采取一些行動，哪怕是用自己的換他的也行。
畢竟，她現在不就占了他的東西麽。
不過，此交易終究非彼交易，至少他們兩人都是自願的，沒有一絲一毫的私心參雜在裏面，且甘之如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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